口上消失了。
月儿已经想好了,到了水磨房要和吴根才好好说说,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天她再也不到水磨房里来了,他要是硬逼,她就从崖口上跳下去,死给他看。
吴根才早憋耐不住,出了村口刚走进河滩离河岔上的水磨房还有好远,他就把月儿拦腰抱起来,一直把月儿抱进水磨房。吴根才在水磨房的木头地板上早就铺好厚厚的棉被,月儿被平平地放在棉被上,吴根才把水磨房的门闩插住,回过头就剥脱月儿身上的衣裳。月儿没有抗拒,也没有积极顺应,只是平平的躺着不动,任由他去脱身上的衣裳。把月儿脱光,把自己也脱光,吴根才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不可待地压上去,而是举起马灯照着赤裸了的月儿兴奋地观赏起来。月儿实在是太美了,美的让他看不够。他正在下面轻抚着那个美好的地方时,听见月儿低低地抽泣起来,他忙凑到月儿脸上看。果然,月儿好看的脸上流淌出两行长泪。月儿到水磨房来过多次了,她还没有流泪哭过一次,今天这是咋了?他就关切地问:“月儿,怎么了?”
月儿赤身坐起,把脸埋在两条胳膊里呜呜哭的更伤心了。也光了身子的吴根才还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他稍稍愣一下,把月儿搂在怀里哄劝起来。月儿伤心委屈地哭一阵,在吴根才宽厚的怀里抬起头,轻微微地叫一声:“根才哥。”
吴根才吓一跳,他们有了这种关系后月儿还没有这样称叫过他,他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通体精光的月儿,等着她把话说出来。月儿低泣着说:“根才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没有欺负过我,也没有欺负过耀先,你还给我们帮过不少忙。我就是为了报答你的好处,才跟你到这水磨房里来的。根才哥,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我再不下来了,你也不要到崖口上去叫。你要是上去,我就从崖口上跳下去,死给你看。根才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你就答应了吧。咱们断了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耀先是地主的儿子,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我不能让他太伤心。根才哥,我的话对吧。”说完月儿就在铺好的棉被上平展展地躺下。
吴根才被月儿一声声哥,叫软了心肠,他答应了月儿。今天是最后一次,因为是最后一次,他就更加珍惜,他开始在月儿身上亲吻起来,从额头开始,一直往下,连那与众不同的地方都吻了,并且吻的很长久……
郭安屯从马桂花的窑里出来,看见河岔上的水磨房一闪一闪的亮出灯光,他已经发现好几次水磨房半夜半夜都亮着灯。卧马沟是个小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水磨不应该开的这么勤,这一阵子也没有听说谁家磨过面,那水磨房为啥总是半夜半夜的不灭灯?郭安屯动起心思,怀疑起吴根才。他知道水磨房门上的钥匙从土改开始就一直挂在吴根才的裤腰里,按理说郭安屯不该怀疑吴根才,他们从土改的时候搭起班子,直到现在没有拆开过伙,尤其是那次因为巧红的事,虎堆闹腾起来,要不是吴根才从中劝解说话,那事还不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是吴根才给公社的老周书记求情说话才保住了他的党籍,也是吴根才继续让他当卧马沟的政治队长……
郭安屯对吴根才心里有了看法实际上还是因为儿女们的亲事,在儿女亲事上郭安屯总觉得吴根才小看他了,一直用缓一缓、缓一缓的话搪塞他,把他心里搅弄的毛毛乱乱的没有了头绪。郭安屯觉得水磨房里肯定有事情。吴根才会在水磨房里干啥?什么事情是在黑夜里干的?郭安屯心里忽悠冒出巧红说的话:吴根才和月儿肯定也有这种关系。郭安屯眼睛一亮,这种可能性有,他不敢怀疑吴根才会有别的事情,但这种事情可能会有。
郭安屯紧走几步,从偏坡上拐过来,先进了自己家的场院,他不能空着手去水磨房,万一有个啥事情咋办?郭安屯回到窑里把藏在门后的长枪抽取出来,再把炕柜里的手电筒拿出来,就又要走。睡的迷迷糊糊的彩兰就在炕上骂一声:“死不了急的,不定那天让人拿枪打了。”
郭安屯真不简单,在五九年就用上手电筒了,当时山里的许多人都还不知道这捏在手里能照出一道亮光来的玩意是个啥东西。郭安屯手里有了这东西后,卧马沟的好多人都跑过来看热闹,才知道这叫手电。虎林就又编派出一句顺口溜:“自行车耍手电,三年耍个稀巴烂;栽桐树喂母猪,三年当个小财主。”虎林的意思当然是在讥讽郭安屯,穷山沟沟里的一个烂烂农民竟然学着城里人的样儿捏弄上手电,那不是成心败家倒灶吗,那好几块钱的洋东西也是你郭安屯这号人耍弄的,看看你过的那份烂日月吧,自己成天踢趿着一双跟不上脚的烂鞋,儿子长的门扇一样了还说不下媳妇,哼。虎林也真够损的,竟由一个小小的手电筒联想的那么多那么远。
其实郭安屯的手电也不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他那里有那份闲钱,他有钱早买鞋了。这手电是公社副主任韩同生的,郭安屯到公社开会,看见韩同生房里有个这洋玩意,觉得新奇,走的时候就死乞白赖地拿走了。都是成年人,韩同生也不好说啥。
郭安屯提着长枪,捏着手电,真像是遭遇了敌情似的猫着腰向水磨房靠拢过去。他手里的手电当然是灭着的,不到用的时候,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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